中翻英,打上素食者,英文會出現「vegetarian」,應該翻做「素食者」?還是「吃齋者」或者應該為「蔬食者」?在英國,有了這個想法。
儘管旅行社與同事提醒我,英國素食可能不如台灣素食好吃,要我自己預備一些糧食,但是多年來已經習慣隨遇而安的我,依舊兩袖清風,決定到現場有什麼吃什麼。
在領隊聽完我之前在國外生活的故事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喔∼那你有經驗,那就好解決啦」領隊笑著說
但是這樣的笑容,卻讓我開始懷疑,英國的素食,到底是怎樣的素食呢?
從英國北部New Castle、Sunderland,到Oxford與London,一路上故事不斷,也遇到了一些不同素食的狀況。
:「你在英國還好嗎?吃得還習慣嗎?」打越洋電話報平安時,母親問我
:「嗯….誤吃了不少洋蔥」,我半開玩笑說道
:「喔,那罪比較輕,回來再懺悔就好了」,母親開玩笑說道。
每當看著 「Fish & Chips」(英國傳統食物)時,我吃著薯條、喝著蔬菜湯,吃著沙拉,總是思考著
:「蔥與洋蔥,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東西啊?」
為什麼西方人吃洋蔥,而中國人不吃蔥呢?
吃素不該麻煩人,還是應該堅持吃乾淨的素食呢?
常常,我陷入長考中。
如果用不同吃素派別來形容每個宗教素食的特色,我突然覺得,用「禁忌」這兩個字來形容不同宗教的素食,反而比較貼切。
那一天,就在倫敦的某個機場,因為時間關係,我們必須在機場解決我們的午餐,大家決定鳥獸散各自覓食,有人走去咖啡廳、有人走去漢堡店,而我正在研究這種不符人體工學的名牌包包,到底貴在哪裡?(不能斜背、只能勾著或側肩背,一旦遇到需要急速移動的場合時,這個包包根本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裝不了大量的東西,髒了需要送洗衣店、有空沒空還要上油保養….不說了,再說大概就被丟紙團了)。一個同行的團員對我喊
:「阿孟∼!阿孟∼!來這邊,這裡的東西超便宜的」
順著他的聲音,我發現他站在一個便利商店的門口,興奮的對我說
:「你看,一個三明治、一杯飲料加上一盒水果,只要3.44英鎊」
:「對啊,真是便宜」我附和著
3.44英棒是台幣多少錢呢?以目前的匯率來說,英鎊比台幣,大概是1:50。
也就是大概170元台幣左右。
搶錢嗎?
我在倫敦眼旁的冰淇淋車上買了一根甜筒,2.5磅,台幣大概125元
我在中國城旁邊的麥當勞買了一杯可樂,大概2.99磅….自己算多少錢吧。
搶錢嗎?
3.44真是太便宜了。
我和朋友開心的尋找喜歡的三明治,經過這幾天相處,他也知道我吃素,所以也認真的幫我找素食的三明治。
在經過一連串牛、雞、鮭魚、鮪魚的單字複習後,我們陷入了兩難,有兩個三明治,我們看不懂….
一個是寫著EGG….後面接著一串不懂的英文單字(為方便打字,我設代號為三明治A)。
一個是寫著類似鄉野三明治的單字(設為為三明治B)。
我們不敢確定是不是素的…..
怎麼辦呢?
靈光一現,想起媽媽的一句話
:「路是長在嘴邊」
是的,所以素食也是長在嘴邊,去問店員
拿著三明治,走到的櫃臺
:「請問一下,這兩個三明治哪一個是給素食者(vegetarian)吃的?」
店員看了一下,指著三明治A說
:「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問道
:「因為有蛋啊(EGG)」
:「那這個呢?」朋友指著三明治B問道
店員看了一下
:「這個可以」
:「有洋蔥嗎?」
:「有,你看上面夾著一層洋蔥」,店員指著內餡說道,又補充
:「不過素食者(vegetarian)可以吃,因為他們沒有動物性的東西」
……….這下尷尬了
三明治B上面沒提到洋蔥,卻夾了一層洋蔥,三明治A有蛋,但不去定是不是沒有夾其他東西,vegetarian這個字在這邊與素食者的連結有了落差….。
:「我是素食者(vegetarian)但是我可以吃蛋,不能吃蔥與蒜,請告訴我,這兩個三明治那個可以吃?」
就這樣,三個大男人抓著兩個三明治,努力研究三明治背後內容物….不管旁人眼光、不理旁邊排隊結帳的人(這就是英國,非常有禮貌),過了2分鐘店員說話了
:「照你這樣說,三明治A有蛋,但是沒有蔥和蒜,你應該可以吃」
呼∼終於搞定了。
一邊結帳,店員一邊幫我裝物品,對我笑了笑
:「終於找到了」
:「對啊,很有趣吧,我是素食者(vegetarian),可以吃蛋,卻不能吃蔥與蒜」
:「對啊,為什麼?」
:「喔∼,因為我的宗教信仰」
:「是喔∼是那個宗教啊?」店員好奇的問
剎那間,我傻住了
這這這………………..
一貫道的英文怎麼說?
如何對外國人介紹我的宗教呢?
真想唱一首台語的歌
:「壞係∼壞係∼,挖謀/冊」
但是,他也聽不懂台語啊……
我只能說出國際語言
中指?你要被打嗎?
無明指?有啥意義嗎?
食指與拇指,你是要愛台北還是要罵別人是輸家(Loser)?
當然是微笑啊
:「我的宗教啊….很像佛教,但不是佛教….嗯….你知道的(you know)」
一陣呼弄,東西打包好了,店員與我很知趣的終止談話,彼此互道再見,結束這一段,素食者與蔬食者差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