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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文 的專欄 在台灣的環境教育,或者以狹義的「自然生態教育」的實施方式而言,一直有兩個不同的途徑。一種是知識上的教導,也就是所謂的自然解說,著重在鳥獸蟲魚的名稱、分類、作用……等等;另一種是自然體驗,強調忘掉知識,直接感受自然生命的流動,著重在靈性的體會。 這兩種不同的做法彼此的追尋者也有過一些爭議與批判。「反智的體驗」、「知識的強炙」在對立之下似乎也各有流弊,比如追求知識到後來變成辨識物種比賽,自然知識只是研究者驕傲的文飾。相反的,一味地追求體驗,乃至於重視形式,或許也會形成讓民眾「困坐自然現場,一臉迷惑、尷尬、無聊」,難免流於「國王的新衣」之類的虛偽。 那麼如何在知識與體驗間尋找一個平衡點?其實在一百多年前,梭羅已為我們做了最好的示範。 最早,梭羅以《湖濱散記》開始,他是自然體驗與靈修派的代表,曾加入亦師亦友的哲學家愛默生的「新英格蘭超驗主義俱樂部」;他也是近代把自然知識融入到更宏遠深邃的宗教靈修,而且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先驅。他也寫過《種子的信仰》與《野果》,從書中可以得知,梭羅具有非常豐富的自然知識,也有非常科學又嚴謹的自然觀察技巧。 從梭羅身上我們知道,對一個真正熱愛自然生命、關心環境的人而言,知識的追尋與靈性體驗的經驗,兩者並不是互相對立,而是一體的兩面。
回到環境教育來說,梭羅的「野果」與一般的自然課老師不同。梭羅的文筆帶有深厚的個人色彩,是一個人滿懷欣喜與感動之餘的分享。課堂上的講解,有一定的內容與範圍,是制式化的;而個人的分享就很生活化,除了自然知識,還有人文歷史,將個人的生命經驗透過這些野果分享給大家。 環境教育是教育的一種,那種究竟什麼是教育?教育的本質是什麼?我覺得教育基本上像是商業的買賣。買賣成立的要件是有人賣,也要有人買。沒有人去買你的東西,應該就不能說完成了一件交易。 既然教育如同買賣,那麼當我們也想把某一項東西(觀念、想法、價值觀、知識……)去賣(傳遞)給別人。可是,別人如果完全沒有接受你「教」的東西呢? 因此,我認為,根本不需要徬徨於重視體驗或知識,「有效」應該是所有教育的根本。不管用任何方式、技巧,只要有效,能影響人、能感動人,就是最好的方法。 孔子說的「因材施教」實在很有道理。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標地物進行自然解說教育時,對於不同對象所採用的方法一定是不一樣的。「有效」是我們評估的唯一指標,而不是在該重知識或該重體驗這種技術上的層次打轉。 在這「有效性」來說,梭羅從《湖濱散記》到「野果」,用不同方式跟我們示範了環境教育的方法。梭羅離群索居、獨自居住在湖濱成為所有愛好自然的人們嚮往的生活方式,即便後來他回歸城鎮,也不斷藉由散步、旅行,示範與自然互動的方式。 我們之所以親近大自然,與自然互動有三種模式。第一種是好學問名型,不管是圍著解說員或指導老師發問或查閱圖鑑,以自然知識的追求為主。第二種是名士欣賞型,也就是到大自然裡散散心,紓解壓力,呼吸新鮮空氣,不在乎植物昆蟲的名稱。第三種是形上哲思型,在大自然中追求靈性的成長,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奧秘。 這三種模式,也表明了大自然對人類的三種不同層次的功效。第一是具象的,鳥獸蟲魚的知識的確對這個我們生活的物質世界有所幫助,畢竟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憑藉,都來自於大自然,甚至美的源頭,想像力與創造力的根源,也都是來自於大自然。同時多到大自然走走,對於我們的身體健康也有所幫助。 第二層是心,也就是精神。人到大自然可以紓解壓力,從大自然豐富的生命裡可以激發我們的好奇心與對生命的熱情。第三層就是靈性的部分,也就是宗教的層次。探索生命的意義,人從哪裡來,人死後到哪裡去,這種生命萬物一體的共同感。 這三種不同層次的作用,每個人都可以各取所需。或許我們應該,忘掉技巧、忘掉知識。 忘掉知識並不是說知識是不重要的。相反的,知識本身就有感動人的力量。忘掉技巧也不是說親身體驗感官接觸是不重要的,而是經由技巧的指引,讓民眾自己動手、自己體會,留存的感動與印象,也會比較長久。強調「忘掉」的原意是要提醒大家,解說教育真正目的是要有效,除此之外,一切都只是枝微末節。 全文圖片來源:Brisbane City Council@flickr CC BY 2.0 ※以上文章純屬作者見解,非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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