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野醫生表示復健情況良好,但亞也的狀況顯得更不好了,水野醫生也告知媽媽潮香:該考慮給亞也申請殘障手冊了
亞湖這次也乖乖到醫院幫忙姊姊收拾所有物品,即使嘴巴還是很拗:反正在家也是被迫幫忙;在電梯前驚訝的發現外表好好的姊姊居然只能踏著蹣跚的步伐慢慢走著,回到家後除了對父母抱怨姊姊究竟得了什麼病,也主動交換床被,不知怎麼爬上上舖的亞也,只能很抱歉的直說對不起
開學後發現每況愈下的麻生與學長,還有身邊同學也呈現兩極化的反應,只想自己把書讀好的冷漠同學甚至說出:學生委員跟上學期一樣不就好了。完全無視身體已經惡化到要隨時有人在側的亞也不便;相對也有熱心幫忙鼓勵的朋友:要是我受傷要拄著柺杖,亞也也會幫忙我吧。也不怕每堂課都要遲到,甚至沒有自由活動時間的同學,依然微笑鼓勵一天到晚把對不起掛嘴邊的亞也。
只是亞也依然拖著已經無法控制力道的手,顫抖寫下:很不甘心,很丟人,自己一個人痛苦就好,卻迫不得已把身邊的人都牽連了,背後,是靜靜看著姊姊半夜還努力復健的亞湖。
從小受到溫柔哥哥薰陶的麻生,也在寡言的外表下悄悄研究起亞也的病,甚至跑去對水野醫生抱怨:「連病都治不好,你這算什麼醫生啊。」被譽為小腦萎縮症權威之得意門生的水野醫生也只能很無力的回答:「醫生,充其量只是知道病症的存在。」
羨慕看著正常上體育課同學的亞也在蹺課的麻生面前昏倒,診斷為脫水,對著焦急的母親說:「我想盡量減少廁所次數,所以最近在控制水分攝取,因為一活動就要身邊人照看,我能做的,只有這一點小事。」
看著女兒日漸消極負面的潮香,跟完全不願接受女兒不便事實的爸爸吵了起來:為什麼有殘障手冊就是被貼標籤啊,我希望亞也能堂堂正正面對自己的狀況活下去。心裡擔心,嘴巴卻不說的亞湖也忍不住抱怨:不讓我們知道姊姊病況,卻又在這裡爭吵..........此時急著想下樓調停的亞也摔了下來,還沮喪的不停說對不起,此時潮香說出殘障手冊的事:社會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像亞也這樣腿不方便的人,眼睛看不見的人,像弘樹一樣體育很好的人、像亞湖一樣畫畫很好的人.......殘障福利法明訂,殘障人士要正視自己的存在,有義務盡可能參與社會的經濟活動,有義務。潮香重複了一次:所以,殘障手冊是亞也身為社會一員的證明。此時被告知的亞湖一時無法接受:能治好吧......爸爸也開始接受事實:這沒什麼,有人有困難,你會伸出援手吧;朋友在哭泣,你會問怎麼了吧,把心裡的溫柔坦率表現出來不就好了。這樣安慰著忍不住淚水的亞湖。亞也就是亞也,是重要的家人,潮香也說。受到全家鼓勵支持的亞也開始願意積極:「我不再說對不起了,要珍惜謝謝這句話。」
身邊同學,都能感覺到亞也的改變,積極微笑的說謝謝,不再是滿口對不起了;亞也,也勇敢的向一直靜靜在旁守護的麻生說:你能不能一直在旁守護著我,讓我不要哭
※此文原作者於2006/11/29 12:11:46修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