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圍繞著剛沐浴完的輕鬆,伴隨著感冒藥的昏沈,電腦裡流洩著黃小琥的歌聲,我在這裡為賦新詞強說愁。
想起了無淡如早期的作品裡,提到了粉紅象的理論,大意說,當你要求對方腦袋出現了了一隻粉紅象,當他的形象出現之後,你要對方忘掉粉紅象,卻是怎麼樣也不可求。因為對方越想要遺忘,粉紅象反倒出現更明顯,記得越牢。
我加註解釋過了一段時間,當對方以為已經遺忘了粉紅象時,你如果又提起,粉紅象又浮現出來,更甚者,粉紅象越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盤據你的心頭,甚至,從一隻、變成兩隻、三隻,完完全全霸佔你的心頭。
在這不斷出現粉紅象的記憶裡,特徵都一樣嗎?大小、形狀都一樣嗎?我想,大概沒有人會去特別探究了,因為那是回憶,就是你一個人回憶,所以大家的角度不同、時間與記憶都不一樣。
人的慣性合理化,就會把粉紅象弄得合理、可親與適合自己,所以的痛苦、不滿或是受欺負的片段,都在這一場反覆播送中,逐漸崩解、刪調與剔除。留下的,是在夜深人靜時,架起自己的放映機,在內心獨自反覆播放的扭曲情結。
愛情,也是如此,第三者也好、提出分手也罷,或者是被拋棄的一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粉紅象,再長時間打磨、播放與合理化扭曲後,總是變成一篇篇以自己為主角的自我鼓勵的作品。
失去自我鼓勵,不是有病,就是播送次數、時間都還不夠。
只是,需要播送多久?
因人而異吧
夜深人靜,不知不覺我也在自己的包廂,架起了那屬於自己的投影機,播放著…播放著….,尋求我期待的平靜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