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奶蛋素者,生活當中,總是遇到許多飲食的衝突,在過了許多年,認識的人多了,去的國家多了,知道的宗教多了,才發現同一個「素食」的名詞,卻因為不同的宗教信仰,而有了不同的定義。
如果僅用飲食談探討一個人的正念與否,總覺得有那麼一點迷失。
君不見,一堆吃素的人還是一堆問題(不然這個網站怎會這麼夯?)
如果僅用素食來強調一個人的健康或是愛護地球,也覺得有那麼一點狹義。
君不見,有人不吃肉,但是吃人。
如果,素食是一個真理,那誰可以明確的說,真正的素食為何?
讓我想起兩個故事,
一是以前看的一個有線電視的外國節目,邀請挑戰者吃一堆非常噁心的食物,聽朋友說,挑戰者在挑戰了生肉、煮熟的羊腦,一口一口吃下肚都不吐出來後,卻敗在一個他覺得「極端噁心」的食物,
:「排泄物嗎?」我問道
:「放這個這節目就禁播了」,我朋友回答
:「痰」
:「不是」
:「餿水」
:「不是」
:「鼻涕」
:「不是,你可以再噁心一點」
:「那吃下排泄物的排泄物」
:「你聽不出來我上一句是反諷嗎?」我朋友瞪我一眼
在又猜錯了一堆應該不會有人想吞下肚的食物以及我朋友懷疑吃素造成我有「社會邊緣化」的懷疑後,他終於宣布答案
:「答案是蛋」
:「我剛剛猜了啊」
:「你是猜卵,而且是生殖器官的卵(台語)」
:「蛋?」我懷疑道
:「對,再加一個字,皮蛋」,我朋友補充。
多令人訝異,一個在早餐店常看到的食物,一個涼拌豆腐經常會出現的配料,居然會讓挑戰者打了退堂鼓。
:「因為他說,他沒看過黑色的蛋,他覺得那個有毒、有腥味,根本不是人吃的」,我朋友說。
第二個故事,是最近幾個月報紙刊登的,經過投票,全世界最噁心的食物,我想大家都記憶猶新,直接公佈答案。
是的,就是豬血糕。聽說比非洲炸蚱蜢以及南韓的生章魚噁心。
一個台灣到處看得見的一個小吃。
透過這兩個故事,我想表達的意念就是。
不同國家因為風土民情、因為不同的文化與先天地理環境的限制,造成了不同的飲食文化。
你用你的文化去看別人,就出現了差異,若硬要把差異再加點東西,竟變成了對與錯。
結果,有人說吃蛋不是吃素,有人說吃蔥不是吃素,有人說吃蜂蜜不是吃素,有人說喝奶不是吃素,有人說喝咖啡不是吃素…。
有太多的經典、理論、文章以及別人的口水,可以把「吃素」這兩個字,用一堆經典、理論、文章以及別人的口水,來告訴你,什麼才是「正確」的素食。
而我喜歡用「禁忌」來稱呼他。
因為不同的理論/宗教,而有了不同的飲食規定。
對於宗教,用比較科學的用詞,我則喜歡稱為另一種認知架構,以及假說,你不覺得,很多宗教架構嚴明,而且充滿了假說,假說要經過驗證,而所謂的驗證,就是可以在不同的時空,只要操作變相克制得宜,他應該是一個可以複製、預測與執行的東西吧。但是宗教不行,宗教講的是一種感性,你要去感受、相信的東西。
你接受他,你相信他,便遵守他,相信這個架構,接受這個假說。
不好,也不壞。
端看你自己的想法罷了。
該探究的,不是吃不吃素的問題,而是每件事情背後的本心與意念。
吃素、功德、道德、福田,不應去秤斤秤兩的去計較,而是真的瞭解,接受自己,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如果你只願意面對、要求好的自己,忽略、壓抑甚至是排斥黑暗的自己,我覺得,那就像忽略另外一半的自己。不太完整。
走筆至此,想起了一個法國哲學家的一句話
:「人類真是瘋狂,創造不出一個生命,卻創造出一堆神」
好好的成為一個人,讓自己可以度過傷痛後,平靜那一切,甚至是接受。
這個人生,已屬難得。
這就是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