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沈沈之中,幾個大、小拐灣(上海話的左右轉),我被扶出了車外,大陸同事摻著我來到了櫃臺掛號。
:「我們還沒開門啊」櫃臺的人吼著,我看了一下時鐘,原來6點多,所以醫院還沒開門…..那坐在櫃臺的是誰?
:「看病啊」我同事也喊道
:「你不會掛急診啊」,說罷,櫃臺的人離開了。
大陸同事氣急敗壞的把我安置在後診椅上,開始排著「急診掛號」,一般看病3塊錢,急診則要6塊錢(聽說如果是境外醫院,那就百元人民幣起跳)。
第一次到醫院ㄟ…..雖然身體攤在椅子上,但是我的眼睛還是胡亂的飄來飄去…..。
6點多的醫院,人並不多,一切的擺設與裝置,讓我想到了早期電影裡面所看到的場合,斑駁的牆壁、角落的痰盂,好像隨時會有一個演員,梳著一半的髮型,半披著戲服,從某個角落竄出。或者,突然會聽見一聲
:「卡∼!收工」,一個歐基桑從椅子上站起,拿著導演專用的擴音筒大喊。
……那我是演員嗎?
我的幻想,直到一位護士的動作而結束。
會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的服裝,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一把體溫劑。
是的一大把,數十支計的體溫計從一個像鐵製的筆桶中抓出,攤在一個鋼製的長方形扁盤,清脆的撞擊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在數數嗎?」,看著他把體溫計平鋪在剛盤上,我不禁納悶著。
直到他把一壺熱水淋在體溫計上,開始把剛盤拖起,晃啊晃,晃了幾下後把水倒掉,我才知道
他正在「消毒」體溫計,這樣的動作不禁讓我害怕,這裡居然是所謂的「市級醫院」?
:「來,量體溫」,一回神,才發現大陸同事正拿著體溫計站在我面前,作勢要往我嘴裡塞。
:「ㄟ…不用啦,量胳肢窩下就好」,我緊張道。
:「量胳肢窩哪準啊,量嘴才確實」,只見他拿著體溫劑步步逼近
:「你沒看到剛剛的消毒方式嗎?這太不衛生了∼!我哪知道這支體溫計前3分鐘是不是正在賞在某個老伯伯的「後庭花」啊∼!……當然,我不否認3分鐘前有可能他正與某個美女約會過….。」,我很想大喊上面的話,但是我又怕一喊出來,會被誤以為歧視上海醫院的設備….,我堅持要量腋下,後來大陸同事拗不過我,終於同意讓體溫計進到我的胳肢窩…..。
驚奇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