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兩次感冒,像是兩場戰役,第一場,在短時間靠著傳統藥物攻克,卻也讓我降低戒心,忽略保健的重要,在短短的幾天揮霍健康後,第二次的感冒症狀更重,嚴重的流感一舉讓我在過年的前三天躺在床上呻吟,全身的痛苦,讓我想起了上海的遭遇。
:「你可以自己騎車來電台錄音,表示你的體能算是很強的,去年我中流感的時候,五天年假可都是在病院渡過」,我的製作人看我狀況真是不佳,錄音時說話都有點不知所云,加上我堅決不相信急診室的醫生,製作人只得開著車,載我到藥房買了一排的他推薦的「克流感」,一顆100,一天兩顆,在吃下第三顆之後,整個人好像回魂了,望著窗外的陽光,思緒回到上海。
忘了為什麼頭痛,我想應該是水土不服吧?工作壓力、長期失眠、上海的人事鬥爭,面對台灣與上海的心結,初期被歸為「國王人馬」(台灣人)的我,承受著莫名的敵意與冷漠,還有一種不知名的壓力。
:「你不做,那就給他爛沒關係」大陸的老闆語帶威脅,一方面年輕的好勝心,一方面不願被看低,我工作的時數,連之後接受我的大陸同事,在我離職後,對於當時的我,還是給予極高的肯定。
只是,壓力除了白髮,還有病痛。
上班的第三個星期日,大陸老闆和情人約會去了,管家假日不上班,宿舍剩我一位台灣人,沒有認識其他上海人的我,頭痛欲裂的我,看著溫度計∼2度。
開著暖氣,我喝著熱牛奶加人蔘片,不斷用萬金油抒解我的太陽穴,一件又一件的大衣披上,努力的想讓自己逼出汗來。
:「流出汗來應該會好多了吧?」我安慰著自己。
和台灣女友線上聊完天,不敢告訴他我的病況,但是鼻塞、頭痛、發燒、暈眩…已經讓我不得不騙他我得去公司加班而約定斷線。
打開我的行李箱,胃藥、創傷藥、過敏藥、肝藥,該有的都有,我居然忘了帶感冒藥。
:「好像還有一間西藥房在對街」靈機一動,我掙扎走出宿舍,尋找我記憶中的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