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抱著懺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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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姐長我十餘歲,因為幼年時家中開店,父母親要打點生意,所以從小三姐就姐代母職照顧我們幾個弟妹。結婚以後育有一兒一女,與姐夫一起分擔家計,在姐夫因病過世後更獨立撐起家庭的重擔。三姐一生都為了家人犧牲奉獻,好不容易熬到子女長大成人可以享享清福的時刻,卻在90年5月21日發現右乳有硬塊。
一直拖到90年12月22日,三姐在陽明山上跟妹妹說:「昨天在國泰醫院已檢查出是惡性的」。
確定是乳癌之後,三姐決定91年1月8日在馬偕醫院開刀,開刀當天三姐已經進了手術房,卻被完全信任[梅襄陽學說]的我給硬拖回去。
我一直以來都跟著梅襄陽醫師宣導自然排毒,當他知道三姐準備接受西醫開刀治療後,馬上趕來阻止,並且對三姐及他的兒女鼓吹自然排毒療法的效果,三姐夫也是癌症過世的,雖然接受了中西醫同時治療,幾經折磨後還是離開人世,所以三姐他們一家原本就對西醫抱著恐懼與不信任,加上我的引薦與鼓勵,於是三姐就再也不肯接受醫師的治療,從此追隨梅襄陽醫師還有一個林光常醫師的導引,成為梅襄陽健康食療、自然排毒的信徒了。
之後的二年多裡,我還經常要三姐出來現身說法,到處演講宣揚食療排毒抗癌的效果。並且留下三姐的電話讓信徒打電話來詢問三姐食療排毒的功效。
到了93年5月24日三姐開始發燒,歷經四個多月體溫都37~37.3的微燒,這期間很會喝水,也很頻尿;7月3日三姐咳嗽時,骨頭就已經痛的呼天搶地,那天痛得難以形容,我以為是閃到腰,忍到7月11日實在忍不住疼痛了,便請一輛救護車南下到高雄縣去找推拿師父余堂主推拿,那個禮拜也幾乎寸步難行,以後到死再也沒能翻身側躺睡----想像一個人最大的期望竟然只是期望能夠翻身側躺的滋味吧! 右腿尤其無力,三姐八月時曾說過:「那天我好了,我要好好側著睡一大覺」……但是那天卻在也沒有來臨。
八月底我拿著三姐的尿去舒田泌尿科拿藥,醫生跟我說,有非常嚴重的腎臟發炎,我想癌細胞那時就己擴散到腎臟與骨頭了!三姐在承受錐心刺骨的疼痛時告訴我,以後千萬不要阻擋病人去開刀啊。
到了九月,三姐很無助的告訴我,他要我去問問梅醫師和他的伙伴,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減輕身體的疼痛,但我已受不了眼睜睜看著三姐的人間煉獄,不敢去看三姐了。雖不斷與梅襄陽連絡,懇求他幫忙解救三姐的痛苦,他卻在這個時候推的一乾二淨,不再接我的電話了。
之後一個多月,三姐受癌細胞折磨疼痛難耐時,還不時有梅襄陽信徒們打來問三姐效果的詢問電話。諷刺的是三姐連起身接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動也不敢動的躺在床上讓刺骨的痛楚折磨。
三姐的最後幾個月只能平躺在床上,稍微挪動就疼痛難耐,而為了不讓兒女擔心只能偷偷的吃止痛劑,然而一般的止痛劑哪裡能止住骨癌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呢!三姐一直撐到93年12月21日中午才由救護車送往耕莘醫院診治,在護理人員施以止痛療法後,三姐身體的疼痛才得以減緩,他還豎起拇指告訴護士小姐藥很有效,他總算能輕鬆一些不那麼痛了,無奈這種輕鬆的感覺來的太遲了,終究無法挽救三姐的生命,在當天晚上7時30分三姐與世長辭了,想到這幾個月來三姐所受的疼痛折磨,心中只留無盡的傷痛與不捨。
請別讓這樣的悲劇再發生吧。
奉勸不性罹癌者速速就醫,初.二級癌症存活率還算滿高的。
我將永遠素食懺悔我的專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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