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能不能XX”﹐這個話題﹐從我在全球素食網登記註冊以來﹐已經被討論過好幾次。之前我對這個題目都沒發過言﹐因為覺得器官長在人身上﹐人家要怎麼運用是人家的事﹐我反正也管不著﹐乾脆就甭管。我把我自己的管好了就行了﹐嘿嘿。不過今天看到某些村民的文章﹐很驚訝地發現原來在二十一世紀的美麗寶島台灣﹐還有鄉親父老們把西方社會看作是個全面性開放的世界﹐感慨之余﹐不禁提筆振振而來…
1。請大家告訴大家﹐“開放”不等於“亂”。“開放”﹐相對於“閉塞”﹐“食古不化”﹐是一種有條件的門戶開放政策﹐並非照單全收﹐來者不拒。
至於門戶開放的條件﹐因人而異﹐但基本上如srl所言﹐需要在青少年時期予以正確的輔導﹐以免流于亂“開”亂“放”。
所謂的輔導﹐不是禁止﹐更不是強迫人忘記自己的性別﹐進而在心理上對自己的正常生理反應有所恥辱感 - 我在台灣二十載接受的學校教育一向是如此的﹐實在不覺得這種方式有何可取。因為年輕人的叛逆特質會促使他們更勇于躍躍欲試﹐垂涎三尺。
輔導﹐除了教導正確的生理概念及所有應了解的防範措施(防範孤兒院人口爆滿的措施)﹐ 更重要的一環是告訴青少年在任何行動之前要有“停看聽”的反應(停下來仔細看看對方的價值觀是否和自己的一致﹐聽聽對方的興趣所在是否和自己有交集等等等等等)﹐灌輸他們生涯規劃的觀念。
2。“西方人”似乎經常被中國人拿來當作“門戶亂開放”的典型案例。我不知一般中國人講的“西方人”到底是哪一個西方﹐因為﹐西方很大﹐非常大﹔就我所居住的這個西方而言﹐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各位﹐絕對沒有大家想得那麼恐怖﹐我甚至覺得以目前趨勢來說﹐台灣要比這裡恐怖些。怎麼說呢﹐嗯﹐就拿我當年在台灣念書時代來說吧。我念的那所大學﹐許多人考一輩子都考不進去﹐理論上裡面的學生應該是道學者眼中的模範生﹐其實不然。我認識不知多少女學生晚上在鋼琴酒吧當幾近半裸的服務員﹐並經常與我大吹大擂其與洋客的調情細節與交媾詳情﹐我每次都聽得臉上一陣冷一陣熱﹐之後再急呼呼跑回家告訴我爸媽﹐聽得我爸媽目瞪口呆﹐猶如聽今古奇觀﹐面面相覷。很怪異的一點是﹐我從小到大都遇到一大堆人對我特別有信心﹐他們有什麼秘密都會跑來告訴我﹐似乎認定了我的嘴和牡蠣殼一樣的緊。殊不知我對此苦不堪言﹐因為時日一久﹐我的腦袋如同一個過滿的垃圾筒﹐臭氣衝天…至於某某人又去墮胎了﹐某某人偷服無醫生處方的避孕藥﹐某某人子宮又有問題去開刀等等的秘密﹐則不在話下。大學四年我很少去上課﹐因為對那種齷齪的風氣無法接受。為什麼我用“齷齪”這麼重的字眼 ﹖因為這些人骨子裡幹盡那種事﹐表面上卻又一副很道學的樣子﹐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們下了課去幹什麼好事。至於我在法國遇到的台灣人及中國大陸人﹐我想還是不提的好﹐免得被說成是民族叛徒﹐被抓回去槍斃。
我們最大的毛病是﹐西化之余﹐無法深入人家文化的底層﹐掘取別人的長處來彌補自己的缺失。絕大多數人所做的﹐是在西方文化的表面抓一點皮屑拿來當作寶﹐並自以為走在時代的尖端了。無奈任何一個文化的表皮層都是殘渣所在。取皮屑的結果是不難發現﹐中國人比所謂的西方人更沉迷舞廳文化﹐速食文化﹐性氾濫文化(西方的阿拉伯人也有這個問題)。另一方面﹐由於中國人在精神上仍然處於一個崇尚理學的階段﹐致使社會上瀰漫著一種很不健康的氣氛(就是我大學時代那種氣氛) ﹐以致於有心從事改革的青年俊杰經常被故步自封的愚民指責為崇洋媚外。如果我們社會上的年輕人有一半(我不貪心﹐我只盼一半)能有愛護動物小妹妹那種文化衝勁 - 深入自己的文化﹐也深入別人的文化﹐而不是一天到晚守著自己的幾顆破瓜拼命叫好﹐我們的社會問題肯定會少一半以上﹐晚間新聞裡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臺上跳來跳去﹐打來打去。真是﹐簡直是水簾洞。
我無意幫“西方人”講話﹐不過對於一個給了我安逸生活的國家﹐我有這麼點義務站出來幫它講句公道話﹕以法國為例﹐絕對沒有如同各位想像的無條件門戶大開放﹐當然你要找隨便的人﹐滿街都找得到﹐台灣大陸新加坡都一樣﹐只不過包裝得比較好些(甚至連這點有時也得看情形)﹔ 不過基本上你越往社會上層走﹐他們對那方面的事越謹慎。我甚至覺得﹐我遇到過的許多法國人在這方面的道德觀比我以前遇到過的台灣人要好的多﹐只是他們不會一天到晚拿來放在嘴上講。另外﹐總括來說﹐他們在這方面給青少年的輔導教育是家庭﹐社會﹐學校三方面一起來﹐即使疏漏難免﹐畢竟這條路他們走得尚算成功 - 與世界上許多其它地區比較起來。
我想有一天我該談談自己年輕時的情史﹐各位將會對“西方人”裡的一部分有著更深入的了解﹐而不是以偏概全地打入冷宮。這有點像這裡老一輩的人總以為所有東方人都吃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