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報上又有老師不當管教學童的事件,一位台中國小老師,因為學童上課不聽話,威脅三年級的學生吞下髒抹布,嚇得學童膽顫心驚,竟還有孩子驚嚇照做,引起家長極度反彈。
http://news.chinatimes.com/2007Cti/2007Cti-News/2007Cti-News-Content/0,4521,110503+112007050700043,00.html
面對這起在台灣教育界司空見慣的社會事件,似乎教育界、家長、媒體與全民的關注焦點都在這位女老師的「個人」人格特質,彷彿會做出這種“非常理”行為的人,一定是人格有問題,或者情緒控管失當,所以大家緊接著要摩拳擦掌公審的,就是女老師到底適不適任教職的問題。
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當我們以所謂人格特質的概念,企圖劃分自己與這位不當管教老師的界線時,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這太變態了!我那麼正常,才不會做出這件事呢!這種老師真是太極端了,我們得好好懲罰他!」
於是,一宗教育界的社會事件,就被邊緣成為特殊個案處理,而我們旁觀的每一個人,就彷彿是觀眾,坐在電視機前看《包青天》斬妖除惡的制式戲碼,擊掌叫好地逞起另一種暴力的大快人心。
若我們願意學習更誠實面對自己的心理遊戲,去檢視自己在整個事件的心識變化,我們可能會發現,當社會中所有人集體無意識地以對錯、好壞二元對立,去界分我們與這位老師之間的關係時,這是否代表了緣由於內在恐懼,而反轉行使的一種暴力?
【「否認」到底否定了什麼?】
事件發生時,不管是老師、家長、學童、教育主管單位、媒體與民眾,集體慣性跳入概念式的個人批判,藉由道德框架,來確立自己是正義之師的定位,呈現的就是一種「否認」的防衛機制。
否認自己身而為人的「人性」
否認自己某種程度還有「人性」的暴力傾向
否認自己跟暴力傾向進行纏鬥、抵抗
否認自己經常向暴力靠攏,對自己與他人行使暴力的變化式
否認自己跟這位老師一樣,壓抑不了逼人吞抹布的行徑
一連串的否認,讓我們把所有的精力耗費在「否認」的排他行徑,卻同樣地讓自己「否認」與眾生生命相連,以及從示現的事件裡,藉由反思與覺察,得到生命反轉的能量。
概念式的「否認」,一如用社會道德的尺標無止盡的框架,俱足的全人特質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只剩下毫無生命且腐敗的道德屍塊。「否認」,企圖讓自己成為道德「完人」,卻是生命實相中徹底「完蛋的人」,也就是自囚在道德框架裡,用著社會規範的福馬林浸泡,成為一只標本,完全喪失了人本有的能量轉化,與追求生命意義的熱情。
「否認」也徹底否定了我們生而為了人的無限可能,以及穿越表象的生命功課,並且憶起恩寵之身,沿路走回家的究竟幸福。
事件發生時,不管是老師、家長、學童、教育主管單位、媒體與民眾,集體慣性跳入概念式的個人批判,藉由道德框架,來確立自己是正義之師的定位,呈現的就是一種「否認」的防衛機制。
否認自己身而為人的「人性」
否認自己某種程度還有「人性」的暴力傾向
否認自己跟暴力傾向進行纏鬥、抵抗
否認自己經常向暴力靠攏,對自己與他人行使暴力的變化式
否認自己跟這位老師一樣,壓抑不了逼人吞抹布的行徑
一連串的否認,讓我們把所有的精力耗費在「否認」的排他行徑,卻同樣地讓自己「否認」與眾生生命相連,以及從示現的事件裡,藉由反思與覺察,得到生命反轉的能量。
概念式的「否認」,一如用社會道德的尺標無止盡的框架,俱足的全人特質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只剩下毫無生命且腐敗的道德屍塊。「否認」企圖讓自己成為「完人」—完蛋的人,就是放在道德框架裡的標本,完全喪失了人本有的能量轉化與追求生命意義的熱情。
「否認」也徹底否定了我們生而為了人的無限可能,以及穿越表象的生命功課,並且憶起恩寵之身,沿路走回家的究竟幸福。事件發生時,不管是老師、家長、學童、教育主管單位、媒體與民眾,集體慣性跳入概念式的個人批判,藉由道德框架,來確立自己是正義之師的定位,呈現的就是一種「否認」的防衛機制。
否認自己身而為人的「人性」
否認自己某種程度還有「人性」的暴力傾向
否認自己跟暴力傾向進行纏鬥、抵抗
否認自己經常向暴力靠攏,對自己與他人行使暴力的變化式
否認自己跟這位老師一樣,壓抑不了逼人吞抹布的行徑
一連串的否認,讓我們把所有的精力耗費在「否認」的排他行徑,卻同樣地讓自己「否認」與眾生生命相連,以及從示現的事件裡,藉由反思與覺察,得到生命反轉的能量。
概念式的「否認」,一如用社會道德的尺標無止盡的框架,俱足的全人特質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只剩下毫無生命且腐敗的道德屍塊。「否認」企圖讓自己成為「完人」—完蛋的人,就是放在道德框架裡的標本,完全喪失了人本有的能量轉化與追求生命意義的熱情。
「否認」也徹底否定了我們生而為了人的無限可能,以及穿越表象的生命功課,並且憶起恩寵之身,沿路走回家的究竟幸福。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慣性地採取「否認」的防衛機制呢?
【我們到底在恐懼什麼?】
「否認」的防衛機制,必然緣由一份內在的恐懼,我們到底在恐懼什麼呢?
面對「吞抹布」事件,為什麼我們總是一再被表象世界的劇情發展,挑起嗜血、狂暴的情緒,慣性地以「否認」的防衛機制去抗拒,卻不願直入本心地反思,在自己的起心動念裡,是否也有一種在他人身上展現權力(power)的暴力傾向。
我們為什麼如此害怕向內觀照自己的起心動念呢?我們到底在怕什麼?
人人皆有暴力傾向!我當然不是意謂逼迫孩子吞下抹布這類的粗糙暴力行為,反而是在思維細微之處且難以覺察,甚至是無可名狀的暴力
什麼是暴力?
只要迷失在外在表象,企圖以概念造作解讀,卻沒有勇氣先提著覺知,去檢視自己的起心動念,覺察自己恐懼的所來與何去,就是一種對己與於人的暴力。
言語暴力、肢體暴力、權力暴力、道德暴力、鄙視的暴力、優越感的暴力、界份感的暴力、自是非他的暴力、二元對立的暴力…,等等,都在念頭升起、死亡的瞬間接力。似乎人人皆有暴力傾向,但我們卻不能因此以多數決定的量化「暴力」,將暴力的思維與行動合理化。
就像人人都會生老病死,但我們不是一出生就消極任其腐爛,或者執持地追求青春不老,反而是在必然的表象,試著去穿越,以及追求生命的究竟實相。同樣的,人人皆有暴力傾向,但不是意謂我們可以擺爛地繼續逞凶,更不是偽善或泛道德地強力以道德施壓、規範,反而是認證這個人性的事實,以生命實踐的承諾,用覺察的洞見,試著在每一個暴力念頭升起時,無畏地質疑自己的恐懼所在,我們才有可能清淨這份負面的能量。
貪嗔癡,人人皆有。修行,不是為了終止消滅貪嗔癡,而是以覺知、內觀清淨它,並得到一份反轉的正面能量。
【「共業」就是共同志業】
「吞抹布」絕非一個單獨、個人的人格問題,所引發的暴力事件。如果,我們只是懷著恐懼去否認,並將問題邊緣化,我認為,吞粉筆、抹布都不稀奇,接下來可能是更嚴重的吞課桌椅、—黑板,或者是吞下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們必須承認暴力,是我們人人無可避免的「共業」,這不僅僅意謂生而為人的共同業障,反而是一種更積極正面的「共同志業」。
受生今世,我們所領受的功課,不正是人類進化千萬年,始終反覆重修的暴力課題嗎?
若我們都能夠在「吞抹布」事件的當下,深化檢視自身的起心動念,自淨其意,不斷地內在深化,將最細微的暴力都透析,那麼就連最毫微的暴力都可能就此消弭。
試問,一個具有內觀反省能力,以及時刻覺知觀照自己行為的人,便能體驗一份從心所欲不踰矩的自在輕安,那麼他還會有恐懼的反作用力—暴力嗎?
於是,當我們都能在事件中,學會質疑自己的恐懼,覺察每一刻的起心動念,那麼「吞抹布」事件,也將是當事人如菩薩對我們的悲心示現,讓我們都能學習到何謂非暴力的共同志業。
否則,這樣的校園暴力事件,只會一再變形重演,而且越演越烈,刺激著我們最無明的感官與慣性,最後所有人都會發現,生命中的分秒裡,我們只不是在暴力「加害人」與「被害人」之間輪流替換,求出無期。
我們願意放下檢視這位老師的放大鏡,轉而向內去觀照自己嗎?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lovekyoto/3/1285913730/20070509120153/#924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