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當時拿了一箱酒精,或是一箱伏特加堅持不能零售的賣我,我會很感激的只問一句
:「付現或刷卡?人民幣或是美金?」
然後把這支正在由冰轉熱、並正與我胳肢窩做「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體溫計整支丟進去泡他個三天三夜….,不對,殺妖孽應該要七七四十九天,把這支體溫計徹底消毒,不過在當時幾天的發燒,已經把我的體力消耗殆盡。這種用力抓著同事的手腕,像恐怖片一樣,主角雙手用力抓著壞人的手,眼睛直瞪著壞人手上的尖刀,用殘存的力氣反抗。這種不讓體溫計「侵入」嘴巴的動作所產生的力氣,對他而言是應該很訝異吧。(不過就支體溫計啊…..)
醫院的人很多,6、7點的醫院是一幅剛要開門的景況,有清潔工、有護士,有一些怪怪的病人。
看到一位身上沾著灰土的工人,右手按著頭部,鮮血慢慢的從他的頭上滑下,另一個同事旁邊陪著他,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可能沒錢看病吧?所以不掛急診,等一般門診」同事順著我的眼光,回答著。
還想說些什麼,同事已經把我摻起,慢慢的走向診療室。
等了多久我不知道,不過醫生終於進診療室了,同事扶著我坐好椅子,我終於第一次見識到了第一位上海醫生。
一襲白袍,台灣的醫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坐在他的面前了,他卻依然自顧自的和清潔工用上海話話家常。
是的,我已經就定位了,醫生也坐在椅子上了。
但是一切的時間都發生太早(六點多),這要怪我太早來醫院,所以醫生也還沒睡醒(一邊打哈欠,一邊和旁邊的清潔工聊天),我也檔到了清潔工掃地,這一切一切應該要怪我不該在這時候生病。
只怪我聽不懂上海話,不然我還真想湊進去一起談,瞭解一下,到底什麼事情比看病重要?
看著清潔工從掃地改成了拖地,所性就站在和醫生談開了,難道他們是在對付我?
:「看看,這個死台胞,好好玩弄他」,醫生說道
:「對啊,他們叫我們共匪,真是難聽呢」清潔工答道
…………………………………..以上純屬虛構
:「醫生,我們在這邊坐這麼久了,你也該看病了吧」,同事終於受不了念了一句。
醫生故意充耳不聞,和清潔工又囉唆了兩句,終於把注意力轉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