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在哪?他位居上海的最北方,如果以台灣的距離來看,大概就是從台北到宜蘭的距離,從上海市區的公司出發,大陸同事為了讓我體驗他們「跑業務」的辛苦,帶著我搭著公車,一線換著一線,從有冷氣的公車,坐到車門得請「車掌先生」(沒錯,它是個先生,而且還是個可以一邊抽煙,一邊和隔壁公車司機聊天的先生)把門拉開與關起的公車,風塵僕僕的來到了松江。
時間,接近中午∼
:「阿孟,咱們吃飯吧」,坐在我身旁的同事說道。
吃飯,這是個好提議,下了車,我們走出馬路,一望無際的平原,看不到幾家店家,我對同事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小劉,我吃素ㄟ…」
:「沒事,交給我,我處理就好」大陸同事熱心的去幫我尋找店家並幫我交涉。
在大陸,你在餐廳,對著店員說要吃素這件事,有時候,是一件很高難度的技巧,當你說
:「我吃素」
:「什麼?」對方的頭一個反映是這樣
:「我吃素,就是不要魚、不要肉、不要蔥、不要蒜不要韮菜∼!」,當我唸出這一段連珠砲後,就會有下列的回應
:「這什麼啊,我們這裡『肯定』沒有這東西呀∼」
:「師傅啊(指我),我們這裡的『糖醋雞丁』,肉很小塊,可以嗎?」
不然就是有聽沒有懂,出來一個炒飯,上面照樣一把青綠的蔥,問他為啥放蔥,他會告訴你
:「這蔥是素的,又沒肉,可以啦∼」
有時候,一個會說上海話的同事,可以讓你免除上述的痛苦,我聽不懂上海話,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但是有時候看到他們談一談又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談一談,我就有素食可以吃了,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的內容是什麼,我曾經想像
……
:「ㄟ,師傅啊,這男的是台灣來的,你看看,長得不像咱們大陸的人啊」同事說道
(老闆看了我一眼)
:「嘿,這就是台灣人啊,也不過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嘛」,老闆說道
:「對對對,可是你知道嗎?它是難搞的台灣人」,同事繼續說道
:「難搞,怎樣難搞」,老闆好奇的問
:「他住的地方沒有肉,他也沒吃過肉」
:「台灣有這地方啊」老闆驚奇的問到(又看我一眼)
:「有呢,這地方多得是,所以啊,請你幫個麻,可憐可憐他,煮個沒肉的菜給他嚐嚐」
………………………………..上面是幻想,大家不要當真。
鏡頭回到一個麵攤,我看見小劉正努力的和老闆協商,我走了過去。
:「阿孟,這家老闆同意幫你煮素的,沒問題」,小劉高興的嚷著
:「反正我就白開水加點醬油和麵條就對啦,但是錢照算啊,和一般一樣」,老闆堅持道。
唉∼沒關係,有素的東西可以吃就好。
就這樣,我和我的同事一起進入了這家小麵館,吃著我的「醬油拉麵」….。